所以…… 陈不二的声音在寂静的静室里缓缓流淌，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理论上来说，我们或许还是亲兄弟……
亲兄弟 三个字从齿间溢出时，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 那是师父陈老道留给他的唯一遗物，玉质温润，却在此刻透着刺骨的凉意。他能感觉到空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自己脸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这些日子以来，这个念头像毒蛇般缠绕着他。空的眉眼间那抹与九王爷相似的冷硬，暗影堂出来的杀手身份，甚至握刀时虎口的发力方式…… 每一个细节都在印证那个荒谬的猜想。若真是如此，那藏锋阁那场混乱中的触碰，便成了伦理与欲望交织的禁忌，像一根毒刺扎在心头，让他夜夜难眠。
空却忽然直起身，深褐色的瞳孔在烛火下亮得惊人。他直视着陈不二，眼神中的痛苦与混乱尚未完全散去，却硬生生透出一份奇异的笃定，像寒潭深处突然浮出的礁石: 我不是他的私生子。
陈不二的呼吸猛地一窒，竹杖在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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