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绣娘

落日绣娘

作者: 蚊叮虫咬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言情小说《落日绣娘男女主角沈云棠周明远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蚊叮虫咬”所主要讲述的是:苏州的春寒还未褪沈家老宅后巷的青石板上凝着层薄沈云棠蹲在绣坊门槛指尖捏着半枚绣针往绷子上穿晨雾里只看得见她月白棉衫的衣摆被风掀起一露出绣着并蒂莲的鞋尖——那是她昨夜熬了半宿给未婚夫周明远绣的鞋阿棠!里屋传来继母王氏拔高的嗓沈云棠手一绣针叮地落在青石板她慌忙起蓝布围裙上还沾着前日染的茜草腕间那串檀木佛珠随着动作轻这是奶奶临终前塞给她说云棠...

2025-10-24 01:01:53
苏州的春寒还未褪尽,沈家老宅后巷的青石板上凝着层薄霜。

沈云棠蹲在绣坊门槛边,指尖捏着半枚绣针往绷子上穿线,晨雾里只看得见她月白棉衫的衣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绣着并蒂莲的鞋尖——那是她昨夜熬了半宿给未婚夫周明远绣的鞋面。

"阿棠!

"里屋传来继母王氏拔高的嗓音,沈云棠手一抖,绣针"叮"地落在青石板上。

她慌忙起身,蓝布围裙上还沾着前日染的茜草汁,腕间那串檀木佛珠随着动作轻响。

这是奶奶临终前塞给她的,说"云棠这孩子心善,该护着"。

"周家二少爷带着媒婆来催婚书了。

"王氏倚着雕花门框,鬓边的珍珠发簪晃得人眼晕,"你爹在祠堂跟族老们解释呢,说你昨日去绣坊是...是去取祖传绣谱?

"她嗤笑一声,"取绣谱?

取了做什么?

难不成还想把沈家的锦绣阁招牌往自己名下揽?

"沈云棠喉间发紧。

三天前周明远托媒人来说,想提前看一眼两家合绣的"百子图"婚帐——那是沈家祖传的吉祥纹样,只有嫡女才有资格执绣。

她昨日确实是去绣坊取绣谱,可刚跨进门槛就被王氏堵住,说"姑娘家的东西,当爹的不说话,你倒先作主张"。

"娘,那绣谱...""放着吧。

"王氏甩着绣金帕子转身,"明远少爷最烦人磨叽,你赶紧把昨日绣的并蒂莲鞋面送过去,让他瞧瞧你的手艺。

"她顿了顿,又补了句,"对了,周少爷说今日要在松鹤楼摆接风宴,把你爹和我都请去了——你身子弱,就别去了,在家歇着。

"沈云棠望着母亲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后,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她知道王氏在打什么主意:周明远的母亲是继母的亲姐姐,两家人早年间因分家结了怨,如今周家在城南开了家外贸公司,正想吞并沈家百年绣坊"锦绣阁"。

而她这个嫡女,就是挡在中间最显眼的障碍。

"阿棠姐!

"扎着羊角辫的小丫鬟阿桃捧着青瓷茶盏跑过来,"夫人让我给你端了姜茶,说今早冷,喝了暖身子。

"沈云棠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忽然想起七岁那年发高热,是王氏抱着她在雪地里走了三里路去请大夫;十二岁学刺绣扎破手指,是王氏守着她涂了半宿的金疮药。

可这些温情,在周家送来的那纸"退婚书"面前,碎成了渣。

"阿桃,"她轻声道,"把我妆匣里那支翡翠簪子拿来。

"那是奶奶留下的遗物,水头极好,雕着缠枝莲纹。

王氏总说"小姑娘家戴这么贵重的东西招摇",可今日不同——她要去松鹤楼。

"阿棠!

你疯了?

"阿桃瞪圆眼睛,"夫人说过不许你...""把簪子给我。

"沈云棠的声音轻却坚定,"我去去就回。

"松鹤楼临着护城河,二楼雅间的雕花窗棂正对着河水。

沈云棠站在楼下仰头望了片刻,春风吹起她的鬓发,露出耳后那粒朱砂痣——和王氏、周明远耳后的,一模一样。

"哟,这不是沈家大小姐么?

"周明远摇着折扇从楼上下来,月白长衫上绣着金线云纹,正是沈云棠昨日刚绣好的纹样,"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

"沈云棠攥紧手里的茶盏,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明远哥,昨日的鞋面...""鞋面?

"周明远嗤笑,"我娘说你绣的并蒂莲歪歪扭扭,活像两只炸毛的公鸡。

"他身后的媒婆接口道:"就是!

我们明远少爷可是留洋回来的,将来要娶的是能持家的女子,不是只会绣些花花草草的绣娘!

"沈云棠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她分明记得,三日前周明远还握着她的手说:"云棠的手是菩萨给的,将来定要绣出能进故宫的绣品。

"可此刻他眼里的嫌恶,比护城河的水还凉。

"明远哥,那绣谱...""绣谱?

"周明远突然提高声音,"沈伯父!

您来得正好!

"他冲楼梯口喊,"我正要说这事——沈家这祖传绣谱,怕是该收回去吧?

毕竟云棠姑娘最近总说绣谱是自己的,我们这些外人哪敢要?

"沈父从楼梯上下来,眼镜片后的目光躲闪:"明远说得对,绣谱是沈家的东西,自然该收着。

"他伸手要接沈云棠手里的茶盏,却被她避开。

"爹,"沈云棠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昨日我去绣坊,是为了取绣谱核对婚帐纹样。

那是我作为沈家嫡女的责任...""责任?

"王氏从周明远身后走出来,手里捏着张纸,"责任是你该安安分分待在家里,而不是想着把沈家的东西往外拿!

"她展开纸,"这是周家账房的先生写的,说沈家近半年在绣坊的进账少了一半——阿棠,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把绣品偷偷卖了?

"沈云棠如遭雷击。

这半年她确实在绣坊接了些私活,都是给邻居家的小孩绣肚兜、给老人们绣寿帕,所得银钱全买了米粮接济巷口的孤寡。

可王氏怎么会知道?

"我没有!

"她急得眼眶发红,"那些钱都...""都让你娘收着了?

"王氏冷笑,"还是说,你根本没打算把这些钱交出来?

沈家的绣坊,是要传给孙子的,不是给你这种心野了的闺女糟践的!

""够了!

"沈父拍了桌子,"阿棠,你先回去。

我和周家商量的事,回头再说。

"沈云棠望着父亲泛白的鬓角,突然想起昨夜他在祠堂跪了整夜。

原来不是在求族老主持公道,而是在求周家高抬贵手。

她摸了摸腕间的檀木佛珠,忽然觉得这串陪了她十年的念珠,重得勒得慌。

"我不回去。

"她后退两步,撞在栏杆上,"你们要说我偷绣谱,好,我去祠堂对质;你们要说我私卖绣品,好,我把账本拿出来。

可你们不能这样污蔑我!

""污蔑?

"周明远逼近一步,"昨日我在绣坊后窗亲眼看见你把绣谱往怀里塞,还说等我把绣坊攥在手里,就看不上你这留洋的了——你当我没听见?

"沈云棠浑身发冷。

绣坊后窗根本对着墙,周明远怎么可能看见?

她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王氏要夺她的绣坊,周明远要踩她上位,两人早就串通好了。

"好,"她抹了把眼泪,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既然你们不信我,那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绣谱。

"红布包解开,里面是本泛黄的绢本,封皮上"沈氏绣谱"西个字是她曾祖母的绣迹。

沈云棠翻到第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套针""乱针""擞和针"的针法要诀,正是沈家传了三代的宝贝。

"这就是沈家绣谱。

"她举着绣谱,"明远哥,你说我偷了它,可它现在在我手里。

你要是不信,咱们现在就去祠堂,让族老们评评理!

"周明远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他抢步上前要夺绣谱,沈云棠本能地后退,脚下一滑——不知何时,栏杆上的青苔被雨水浸得滑溜溜的。

"啊!

"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坠,风灌进耳朵里,沈云棠听见自己凄厉的尖叫。

她望着逐渐模糊的飞檐翘角,望着护城河里漂着的几片桃花瓣,突然想起七岁那年,奶奶指着院角的老桂树说:"云棠,你看这树,看着要倒了,可根扎得深,风越大,它越站得稳。

""奶奶,"她喃喃道,"我的根...在哪?

"坠落中,腕间的檀木佛珠突然发出灼目的白光。

沈云棠眼前闪过一片竹林,竹影里站着个穿月白衫子的姑娘,正握着她的手绣并蒂莲。

那姑娘的脸渐渐清晰,是张和她有七分相似的面容,眼尾一颗朱砂痣,和她的位置分毫不差。

"云棠,"姑娘的声音像泉水淌过青石板,"莫怕。

"沈云棠的手心里多了根银针,针身刻着缠枝莲纹,比她常用的绣针细三分,却暖得像揣着个小太阳。

她低头望去,只见竹林里摆着张石桌,桌上堆着绣绷、染料,还有本和她怀里一模一样的绣谱,只是封皮上的字是金线绣的。

"这是..."她伸出手,指尖刚碰到绣谱,无数画面便涌进脑海——她看见清代绣娘在宫廷里绣百鸟朝凤,金线在阳光下泛着蜜色的光;看见民国时期的绣娘躲在阁楼里绣抗战标语,针脚里藏着情报;看见奶奶年轻时在绣坊里教徒弟,说"绣品如人品,针脚要正,心也要正";最后,画面停在三天前——王氏和周明远的母亲在茶楼里说话,王氏说:"只要云棠坠崖,锦绣阁就是我们的了...""我是巧娘,"姑娘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你腕间的檀木佛珠,是我当年绣嫁妆时送给你曾祖母的。

这根银针,是沈家世代相传的引魂针,只有沈家嫡女的血才能唤醒。

"她指了指西周,"这里是云棠空间,时间流速是外界的一百倍。

你每在空间里待上一日,外界不过过了一刻钟。

"沈云棠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皮肤还是原来的皮肤,可指尖泛着淡淡的光。

她摸了摸腕间的佛珠,突然发现那粒朱砂痣的位置,和自己耳后的一模一样——原来,她和这个叫巧娘的姑娘,是血脉相连的。

"明远...王氏..."她声音发颤,"他们要杀我。

""我知道。

"巧娘握住她的手,"但你不会死。

从今天起,你要学双面异色绣,要养七彩蚕,要绣出能让全世界看见的东方魔法。

"她指向石桌上的绣谱,"这里面有你曾祖母的套针,有你奶奶的乱针,还有我从未对外展示过的藏针。

等你学会了,就能在松鹤楼当众揭穿他们的阴谋。

"沈云棠望着巧娘眼底的坚定,突然想起王氏说她"心野了",想起周明远说她"配不上"。

可此刻,她胸腔里翻涌的不是委屈,而是滚烫的热意——原来她不是没人护着的,原来沈家的绣谱里,藏着这么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巧娘,"她吸了吸鼻子,"我该怎么做?

""先活下来。

"巧娘指了指下方,"外界的人以为你坠崖死了,会以为绣谱也跟着你没了。

等他们散了,你再从空间里出去,带着绣谱回家。

"沈云棠低头望去,护城河的水越来越近。

她想起今日清晨阿桃递来的姜茶,想起巷口李阿婆送的糖粥,想起绣坊里那盆她养了三年的素心兰。

原来她舍不得的,从来不是什么绣谱,而是这些人,这些烟火气。

"我不怕。

"她轻声说。

话音未落,空间里的竹林突然旋转起来。

沈云棠感觉有什么东西涌进体内,像是春天的溪水漫过田埂,温暖而有力。

她听见巧娘说:"记住,云棠,针脚要正,心也要正。

等你绣出活蝶戏花图那天,就是你真正站起来的时候。

"坠落的感觉突然消失。

沈云棠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护城河边的芦苇丛里,怀里还抱着那本绣谱。

晨雾己经散了,阳光透过芦苇叶洒在她脸上,暖得像巧娘的手。

"姑娘!

姑娘!

"阿桃的尖叫刺破晨雾。

沈云棠抬头,看见阿桃正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身后跟着几个路人。

她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发间的翡翠簪子不见了,可腕间的檀木佛珠还在,那粒朱砂痣的位置,似乎比从前更亮了些。

"阿桃,"她坐起来,声音还有些发颤,"我...我没摔死。

"阿桃扑进她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姑娘!

我去找老爷了!

周家二少爷说你...说你跳河了!

老爷正带着人往这儿赶呢!

"沈云棠摸了摸阿桃的头,望向远处的松鹤楼。

二楼的雅间里,周明远正扒着窗户往下看,看见她活着,脸色瞬间煞白。

王氏扶着他,嘴里骂骂咧咧,可手却在发抖。

"阿桃,"沈云棠站起身,理了理湿透的衣襟,"回绣坊,把我的绣绷拿来。

""姑娘?

"阿桃愣住。

沈云棠望着护城河里的倒影,那里有个浑身湿透的姑娘,可她的眼睛里,燃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明亮的光。

她摸了摸腕间的檀木佛珠,又碰了碰藏在袖中的银针——巧娘说的对,她不会死。

从今天起,沈家的绣坊,该姓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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