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支架把屏幕支在书桌正中央，暖黄的台灯刚好圈出一方小小的光亮，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那本翻旧的《小王子》，屏幕里的男生刚结束一场小组讨论，背景里还能听见其他同学收拾东西的动静。
林舟穿着那件我去年给他买的灰色连帽卫衣，头发比视频连线前乱了些，额前碎发垂下来，遮住一点眉眼。
他对着镜头笑的时候，左边嘴角会陷下去一个小小的梨涡，和我们第一次在图书馆遇见时一模一样。
那时候他还是准备考研的本科生，我坐在他斜对面背单词，不小心把水杯碰倒，是他递过来一包纸巾，指尖碰到我手背上时，比初秋的风还凉。
“刚讨论完？”
我把下巴抵在胳膊上，声音放得轻，怕打扰到他那边还没走的同学。
林舟点点头，伸手揉了揉眉心，眼底带着点倦意：“嗯，改了三遍方案，总算定下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镜头晃了一下，应该是有人从他身后经过。
下一秒，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男生凑到镜头旁边，手里还拎着个黑色背包，笑着拍了拍林舟的肩膀：“舟哥，这谁啊？
视频这么久，不介绍介绍？”
我脸上的笑顿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桌布。
其实不用等林舟回答，我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
我们在一起快两年，从他备战考研到收到录取通知书，我陪着他熬过无数个刷题到凌晨的夜晚，可他去读研这三个月，从来没在朋友圈发过我们的合照，也没跟我提过要介绍同学给我认识。
屏幕里的林舟明显僵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把目光投向镜头里的我。
那眼神很复杂，有我读不懂的犹豫，像蒙着一层薄薄的雾。
我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嘴唇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
背景里那个男生还在笑，语气带着点调侃：“怎么还不说话？
该不会是……我是他侄女。”
我突然开口，把那句卡在喉咙里的话抢了先，还刻意让声音听起来更甜一点，带着点晚辈的乖巧，“叔叔，你们同学还没走呀？”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指尖却冰凉。
屏幕里的林舟愣了一下，然后顺着我的话点了点头，对着旁边的同学笑了笑：“嗯，我侄女，来跟我聊会儿天。”
“哦，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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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还是准备考研的本科生，我坐在他斜对面背单词，不小心把水杯碰倒，是他递过来一包纸巾，指尖碰到我手背上时，比初秋的风还凉。
“刚讨论完？”
我把下巴抵在胳膊上，声音放得轻，怕打扰到他那边还没走的同学。
林舟点点头，伸手揉了揉眉心，眼底带着点倦意：“嗯，改了三遍方案，总算定下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镜头晃了一下，应该是有人从他身后经过。
下一秒，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男生凑到镜头旁边，手里还拎着个黑色背包，笑着拍了拍林舟的肩膀：“舟哥，这谁啊？
视频这么久，不介绍介绍？”
我脸上的笑顿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桌布。
其实不用等林舟回答，我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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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很复杂，有我读不懂的犹豫，像蒙着一层薄薄的雾。
我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嘴唇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
背景里那个男生还在笑，语气带着点调侃：“怎么还不说话？
该不会是……我是他侄女。”
我突然开口，把那句卡在喉咙里的话抢了先，还刻意让声音听起来更甜一点，带着点晚辈的乖巧，“叔叔，你们同学还没走呀？”
说完这句话，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指尖却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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