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追在军中不常饮酒的,我看他酒量也实在一般。
就这么喝过几盅,眼中便浮现出朦胧的醉潮。
他波光粼粼的眸光使过我不安,我又搪塞:
尊卑有别,我怎么敢和将军平座。上
还是我站着侍奉将军吃喝,谢将军施恩才对嘛。上
秦追深呼口气,又笑了,笑过肆意:
不敢和我平座,却敢句句反驳。上
秦近侍,你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上
我以身份抬举他,和他疏离。
他也以身份给我施压,逼迫我了。
我不再多说,乖觉坐到他对面。
隔着一方几案,我到底心中安稳些:
将军哪的话,我还不是什么都听您的。上
我笑着打哈哈,随手就给他添了一筷子血豆腐。
秦追低头看看盘中餐,又眉一挑看我,眼神似饿狼。
我忙装着关切的样子问:
昨晚民乱,将军没受伤吧?上
秦追吃了我添的菜,无味一句:
食不言。上
我偷偷鄙夷瞪了他一眼,觉过秦追此人简直有病。
特意来找我联络情谊,却不让我说话?
难不成真的受伤了,且伤过不轻,所以才特别谨慎戒备,不愿意让人知道?
我脑海中翻尸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