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小说

又一年小说

作者: 既望

言情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既望的《又一年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01.钟齐这个伤养了三个多钟督军在外打仗也打了快三个连中秋都没有在家浙北终于乱在钟督军的保护林家的老宅子和人在混乱中未丢一砖一丝毫未秋凉的时候林霜降忽然接到三爷爷电话让她回家林霜降欢欢喜喜回林重却让她先站在门先别进我在光下看看林霜降有些奇却也站在那任由三爷爷林重终于招我叫你回来是有话问林霜降见三爷爷这样严也拘谨起回想着自己...

2025-05-25 20:11:04
01.

钟齐这个伤养了三个多月,钟督军在外打仗也打了快三个月,连中秋都没有在家过。

浙北终于乱了。在钟督军的保护下,林家的老宅子和人在混乱中未丢一砖一瓦,丝毫未伤。

秋凉的时候林霜降忽然接到三爷爷电话让她回家去,林霜降欢欢喜喜回了,林重却让她先站在门口。

先别进来,我在光下看看你。

林霜降有些奇怪,却也站在那任由三爷爷瞧。

林重终于招手,来,我叫你回来是有话问你。

林霜降见三爷爷这样严肃,也拘谨起来,回想着自己最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在离林老先生远一些的小矮墩上,忐忑不安地坐下来。

林老爷子眯着眼睛笑: 这几天我才突然想明白,当初明明北边的韩将军的儿子也要找寻妻成家,韩家后来差一点儿就做了大总统。

韩将军如日中天,你却选了钟家……

霜降,三爷爷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浙北这两年会乱?浙北一乱,大概率是你公公领兵讨伐,你寻了个短期内对我们最有用的钟家。

以保全家产不被抢去。

林霜降有些心虚又羞涩的笑已经说明一切。

林重见她默认,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小小女娃能看得这样远已令人吃惊,女子视作最重要的终身大事,她竟愿意以此为赌注。

此等聪颖果断超乎常人,本是好事……却也实在是,让人心怜。

林重掩下万重心绪,只说: 霜降,你竟有这么深的心思,实在是让我吃惊。

林霜降小心翼翼,活像个大胆淘气被抓住的孩子。

也不是……只是有这么个猜测,没真凭实据的我也不好宣之于口。

林重没再没说什么,主动问起她: 你是有主意的孩子,接下来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平时也就看看书,知道些外面新鲜的,但是我心里有个主意,想问问您。

林霜降挪着小矮墩,在三爷爷腿边坐下,悄声道: 婆母想让我劝钟齐去中央政府里坐办公室。孙女儿却不觉得这是个好差事。

现在各地都乱,政权不稳,又有年轻学生们闹变革,说不准哪天这中央政府也顷刻间被推翻了。反倒是部队里的人,因手握着兵权,大乱时也不会变成案上刀俎。

钟齐,还是入部队的好一些吧,您觉得呢?她边说边看着林重的表情。

林重开玩笑道,你也不怕战场凶险,刀剑无眼,我那孙婿的命悬在裤腰带上?

林霜降低头,思虑一番后语气反而更加坚定了。

钟齐……我虽然看不懂他,但敢说督军公子绝不是大家以为的顽劣草包。

只是看不明白他心里藏着什么大千世界,他从来也不与我讲。

说到这,林霜降微微一笑: 像钟齐这样聪明的人,一定惜命。我没那么担心,真有那一日,也是天命。

林重很是欣慰,这次林霜降回来,对钟齐的态度倒是不一样了。

他面色如常,等他能走动了,带他过来见我,你三爷爷看人准的。

02.

林霜降又一次在家里遇见傅先生,他手中拿着一堆厚厚的信件和稿纸。

她忽然想起来,放暑假前同学们抱怨英文作业有些多,傅先生与她们开玩笑说,他自己也要每周六来林老先生这交译好的英文稿子,是留给她们的作业的十倍之数。

又对她们苦言相劝,要想学好英文这个第二语言,一开始就要靠大量的阅读和背诵书写,打好基础,某一天才能突然领悟。

傅先生任由女学生们围成一圈哀嚎撒娇也绝不松口,甚至温声威胁她们再闹就要再加一项作业。

今天又是傅先生交稿的日子。

林霜降笑盈盈地站起来让了坐,老师坐里面,起风了,里面暖和些。

傅元渐见到她也笑了,巧了,你回家来了,我就不用让人跑一趟。下周要讲的英文诗歌,烦你通知同学们,将前两篇提前背熟了,我第一节课就要直接问你们的。

他从包中拿出一本诗集,递给林霜降。

林霜降接过书的时候不小心蹭过傅元渐的手,冰凉入骨。

这才刚刚入秋。

她默不作声,绕到后屋拿了个薄毯出来。

林老先生看着傅元渐的穿着,也摇头道: 这几日见天儿地冷,你要注意身体。

大概是因为林霜降在家里,傅元渐不便多留,交了稿子聊了几句就告辞。

林重让林霜降去送。

刚要走出连廊,昨日积在叶子里的雨水被风吹动,哗啦啦全掉下来。

好在傅元渐眼疾手快拉了林霜降一把。

不然只怕那积了一夜的雨水都要砸到她身上。

林霜降觉得刚刚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和那秋雨也差不多的温度。

她侧眼一瞧,老师手背有些红。

没忍住多言一句: 老师,您穿得实在单薄了。

傅元渐点点头,却不接受: 我不喜欢穿得太暖和,饱暖思淫欲,条件艰苦一些让人保持冷静和思考。

林霜降若有所思。

傅元渐忽然又笑了,拍上她的脑门儿。

小姑娘,想这么多?我随口一说你也当真?

林霜降有些不好意思,即刻就反思起来: 老师说的有道理,我一到三爷爷书房就容易犯困。

可是三爷爷却从来不困,精神头比我还足。

傅元渐满是钦佩,林老先生啊,心怀家国天下,眼里又有万卷书,他要思虑的事情太大太重了,自然就松闲不下来。

可你不一样,年轻小姑娘不要把神经绷得太紧了。太严肃了不可爱。

可若真的能不胡思乱想,那就不是林霜降了。

她抱着书,盯着傅老师远去的背影,想自己是不是确实不算可爱。

钟齐也曾扯着她的脸颊肉,多笑一笑嘛,这样多可爱。

林霜降回到钟家后翻箱倒柜,终于找到另一件压箱底的皮子。和之前给钟齐那件一样,她让人送去给傅老师。

老师说的确有道理。可是再怎么样,出门在外时也要保暖些才好。

三爷爷说过好多次,傅先生这样的人材是国之栋梁,在以前是能拜相的,得好好珍惜这种大才。

03.

钟齐早在伤势好转后就搬回家里休息。

旁人都在加衣保暖的时候,可怜钟齐的身上伤口刚长起新肉,整天喊着又热又痒。

他正浑身不得劲儿,卧着看书、站着放歌都不舒服,干脆找了痒痒耙子向后够着伤处。

林霜降进屋来,正巧看到他这幅抓耳挠腮上蹦下跳的模样,站在那憋着笑。

他委委屈屈,太痒了。

林霜降转进屋里洗了手,找人拿了冰块,毛巾拧了水,再裹着冰块。

走到钟齐身后想给他解解痒,他却不好意思起来。

我自己来。

林霜降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在这件事上总是不自在,似乎很介意她看见他的光屁股。

可明明……更亲近的事也做过,他赤身裸体的时候从不正经。

想到这儿,林霜降也有些耳热。

你又看不见,那还是喊昌明来。

大少爷害羞,就连用冰块来缓解伤处的热痒,也要隔着屏风、躺在里间,从不让林霜降看见。

他隔着屏风问: 今日怎么回去了这么久?

三爷爷找你什么事吗?

林霜降朗声回: 三爷爷问你的伤势,又说等你能出门了带过去给他瞧瞧。

又碰上了傅先生,聊了几句。

傅先生?

学校的英文老师,和你提过,他给三爷爷做翻译呢。

他胡乱嗯了一声。

林霜降知道他这次还是没听进去。

她垂头,理了下书桌,想了想还是冲里面道: 昨天家宴,父亲请了南京的许秘书长,估计是为你安排工作的事在走动。

林霜降说完,见里面没动静。

忍了忍,还是不想就这样被他糊弄过去,走了进去。

再次提醒,你心里有个数。不愿意的去话就早些向父亲说明了,不然等他落定了你再说不愿意,又是一顿闹。

林霜降的眼神落在他那至今还让人心惧的屁股上。

新肉才起,可不能又被打。

钟齐提起裤子,面色不虞。呵。

难不成他能真的再打我一顿吗?

林霜降被他这模样气得无话可说。

那你想进部队吗?林霜降试探着。

钟齐没说话。

她软了语气,走上前替他整理衣服,手抚在他胸口,总归是扛不过去的事,等你伤好全了,就算你不愿意,父亲也会强按头。

现在还能让你自己选,等父亲把什么都定下来,你再没有反对的可能了?你当然不怕被打,可你一被打,母亲……和我可焦心呢。

钟齐一听这话终于面色松动,紧抿的嘴角放松下来,手搂住林霜降的腰,将她往怀里带。

林霜降一看有戏,更是顺着他的意,手攀上他的脖颈,头靠在他胸前。

你既姓了钟,家里又有了如今的威势地位在。

趁此良机,她干脆把话说破: 总归是要借着这股东风,把你再往上送一送,就算家中不能再上一层楼,也得要你接班,稳住如今的地位。

我知道你心里有自己的主意,只要你决定了,我和母亲都会支持你的。

好赖话都说尽了,钟齐还没言语,林霜降也恼了,伸手推他。

钟齐,你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的。拗什么呢?

她委屈,明明你自己心里有主意,又从不对人说。只害得我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钟齐一笑,上前一步捉她回来,握住她的手。

夫人也是善辩的。

夫人辛苦了,往后父亲母亲再找你,你学我奸滑一些,躲了就行。

04.

钟齐终于被医生批准能出门的这天,第一件事就是去林家拜见林老先生。

他也在这碰上了傅元渐。听傅元渐和林老先生谈话,知道这天是傅元渐定期会来交稿的日子。

这才把面前这个人对上号,林霜降也和他提过,他是林霜降在学校的英文老师。

钟齐想起,林霜降昨日就说: 既然能出门了,明天就去家里看三爷爷吧,也算是全了礼数,三爷爷问你好多次。

他明白过来,林霜降是故意挑了今天让他来的,故意让他遇见她的英文老师。

一老两少谈古论今,畅快非常。

三爷爷对钟齐是更满意了,长得一表人才又不是酒囊饭袋,不管他说什么都能接上两句,更有自己的独特见解,不说博古通今了也算是学识渊博之辈。

更难得的是年轻人有这般学识见解,平时也能藏拙不卖弄,怎么看怎么喜欢。

就是傅元渐也在,不好当着他的面问钟齐被打的事。

  

钟齐也时不时地看向傅元渐,一副认真听他说话的模样。

傅元渐觉得,督军家公子也没传说的那样顽劣。

明明诚恳又礼貌。

钟齐作为林家的半个儿子,送傅元渐出门,终于没憋住,先生这件皮袍子看着不错。

傅元渐不以为意,这还得感谢林小姐。她见我穿着单薄,恐我受寒生病,劝说我成大事者,必要有健康不拖后腿的身体。我觉得说的有道理。

钟齐笑着附和,是这个理,先生这样的人物,日后定是要成一番大事的,身体是本钱。

他没忽略傅先生的叫法,是林小姐而不是钟少夫人。

傅元渐谦虚,依我拙见,督军公子才是成大事业的人,我等想做什么事艰难,公子就不一样了。您本就有登云梯。

钟齐扬起的嘴角慢慢落下,张嘴欲辨,傅元渐却不给他机会。

话音刚落就挥手大步离去。

公子不必再送,我常来常往的,不用当普通客人。

一点不给钟齐说话的机会。

钟齐难得在人面前吃瘪,怒极反笑: 倒是潇洒。

他口口声声公子,看似尊他,却像是骂人。

 

钟齐养病这许久,整日待在家中,这才发现林霜降比他想象中还要好学。

整日不是看书就是写文章,他闲着无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也完全影响不到她的专注。

终于逮住她喝茶的机会问: 夫人是要继承家学衣钵吗?

林霜降懵懵地从书里抬起头来,什么?

钟齐真心赞道: 夫人这般好学,很有当女学者的潜质。想夫人这样好看温柔的人做女老师,学生们都会更听一些。

明显心事被人猜中,林霜降有些害羞,抿着嘴笑: 可以吗?

  

她早就有毕业后去试着去做学校老师的想法。

像三爷爷那样,像蒙冤已去的父亲、爷爷那样教书育人。她要想家祠里那满墙的供奉牌匾上也有她林霜降的名字。

林家没有在她这个女娃娃身上毁掉。

她这个女娃娃也能撑起林家千年的赫赫名声。

但督军府里的少夫人去当女老师,只怕被人闲话。她有这个想法也只能想想。

她愁苦许久只敢藏在心底的事情,钟齐不以为意。

边玩着橄榄球手套边随口道: 这有什么不行的,讲个玩笑话给你听,报纸上不是在说要建中央航校,正在宣传招生嘛。庄湾湾闹着也要参加,说她生下来就想做小鸟。家里闹得天翻地覆的。

啊?

头发都剃光了,没看出来这丫头胆气还挺大。小时候看到死虫子都吓得哇哇哭。

她能去吗?

倒是也没有这个规定,说一定要男的才能当飞行员的,美国确实有一位女飞行员。

林霜降笑了,湾湾确实不一样,我刚到上海时候就对我特别热情,率真可爱。

哦?钟齐回头看她,你还夸她?庄湾湾从小就不喜欢读书,假小子似的,听说在你家学堂里也调皮?

林霜降回: 还好,旁人不敢惹督办家的公子,她不,把人骂得直哭。

林霜降讲起当时的事情,神采飞扬的,钟齐一时看呆了,扯下手套走过去。

隔着桌子弯下身去,撩起她耳边垂下的头发。

他靠得太近,鼻息贴在她颊边。

钟齐刚要说话,却见这人以肉眼可分辨的速度,脸迅速腾地一下飞红。

一把火突然从无名之处冒出来,烧得他口干舌燥,心也被融成一滩聚不起来的水。

钟齐绕过桌子,从后面抱住林霜降,暖烘烘的体温更灼人心跳。

他故意俯身,还像刚刚那样贴在她脸旁,在她耳边吹气,结婚大半年了,怎么还这么容易脸红啊。

林霜降小声往边上躲,痒。

钟齐的手却收紧,笑着更低下身子去。养得差不多了,也能做些运动……

小丫头慌慌张张跑进来,少夫人,表小姐来了,说有傅先生让给您送来的书。

林霜降蹭地一下子就直起身来,头撞到了钟齐的下巴。

表小姐到门口了吗?

05.

万万没想到,形势突变。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们在酒桌上闲话一般,就决定了年轻人们的一生。

傲慢又合理。

老百姓们怕呀,没见过飞机。发的津贴都快有陆军的三倍了,招生这么久了,报名表也只有那一点。

偏偏空军身体素质要求又高,我看了眼收上来的报名表表,只怕一半都不合格,不是太瘦就是太矮。

这事敲锣打鼓唱了这么久,这样下去只怕办不成

你尽说些屁话再怎么难也要硬着头皮办下去真打起仗来,人家派飞机过来撒炸弹,你连人家屁股都够不着的嘞。

拨的钱也多,给他们找的老师是德国和日本留学回来的,还高薪请了洋鬼子教练。

有人出了主意,招生有什么难办的,我和你的小子们,都送过去。咱们身先士卒嘛。

咱们带头了,别人自然不怕了。万事开头难嘛。

就是这个理

大家都热热闹闹,有的喊着要把家里两个儿子都送过去。

钟督军也乐呵呵地拍板,这不正好我正愁我那小子坐办公室坐不住,真让他打仗他又不是那块料在天上打人多好

飞行员的衣服又时髦,小子们一定喜欢。

谈笑间就定了年轻人的路。

钟齐在饭桌上听到这个决定的时候,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般,对什么事都没反应了。

他早就在林霜降的建议下主动给自己选了路,去陆军学校,学个半年再入部队。

一开始说好了让他专管那帮兵痞子的素质品德教育,后来督军大人又变了主意,说还是去做参谋长,以后才有得升。

再后来又改了主意,督军大人说既然入部队,还是要去战场上摸爬滚打机会,靠战功挣自己的威望才服众。

改来改去,钟齐已经无所谓了。

钟齐想,怎么样都行。怎么样都比坐办公室和政府里的狐狸们斗法来得好。

前天陆军学校的通知书才到手,今天就说要送去中央航校了。

谁知道明天会不会让他去山里剿匪。

林霜降见钟齐当没听见似的,而督军已经挂了脸。

赶紧夹了筷鱼肉给钟齐碗里。

多吃点鱼,养好了身体才能帮父亲开疆拓土呢。

笑嘻嘻软绵绵地将看不见的干戈化解了。

钟齐根本没把这儿戏一样的事放在心上,却不想庄祠等人兴致冲冲,听说了消息就组团跑来找钟齐,把他拉出门去茶楼打牌。

陈观予拍着胸脯对着林霜降保证: 嫂子放心,一定不会让他闯祸再被打。

庄祠帮腔,我们这是商量正事,只有被督军夸奖的份

林霜降也笑,路滑难走,要是太晚了就不用折腾回来,我知道你们以往都喜欢宿在酒店的。

钟齐脚步一顿,回身道: 你倒是大方,就放心我跟着他们一块儿混?

茶楼包间里,牌都没人洗。

庄祠站在桌前慷慨激昂, 活像大街上整日游行演说,要立志救国的男学生,说了一长段创办中央航校的意义,他们这帮子弟去中央航校要以身作则, 为年轻人之表率之类之类。

等他好容易结束演讲,钟齐敷衍着鼓掌: 你不是说赚钱是你唯一的目标?

庄祠面色哀痛, 前一阵我又去了浙北一趟,感触良多。我们去的时候还是富庶安静,如今遍地疮痍。那个布庄的老板,一家子就剩孤儿寡母,老板被流弹炸死了。

浙北都这样了,再往西面走走, 真是不敢想。

人人日子都不好过,只我们安居一隅?没这么好的事

陈观予还有些犹豫, 你爹放下枪杆子,你又想拿起枪杆子, 他不骂你?

庄祠沉声接话,他们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 争地盘攒家产,只是为了能把日子过得好一些, 都是为了自己。也就是位置越做越高,才开始吹嘘着为国为民。可是我们不一样, 接受了教育和新思想,时代不一样自然追求也不一样,不能和父辈们一般目光短浅,只搂着自家的钱财不放手。

陈观予点头。

只有钟齐一人还翘着二郎腿事不关己。

他们集中矛头对准钟齐,钟齐,你到街上去走一走, 学生们整天高喊着救国救国,我不信你心里一点儿想法没有。你要是没想法, 整天看报纸做什么?还找我要收音机,听国外电台?

你学成归来,都说你变了许多。可我知道你没变。

祁弘之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 听见钟齐玩笑一般。

我不是救世主,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你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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