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骁？
"凌辰的声音像淬了冰的手术刀，划开总裁办公室的寂静。
新人站在红木办公桌前，白衬衫袖口规规矩矩扣到最上一颗，领带系得方方正正，连领带夹的位置都分毫不差——是他要求的"精英感"。
但此刻这张过分干净的脸，在凌辰审视的目光下，正泛起不易察觉的紧绷。
"听说你签了24小时随叫随到的契约？
"凌辰指尖敲了敲桌上摊开的财务报表，"Beta的体力，撑得住凌晨三点的并购案吗？
"沈骁垂眸看了眼腕表，上午十点十七分。
"凌总，"他声线平稳，"如果您需要验证，我可以现在开始工作。
"办公室的中央空调突然发出轻微嗡鸣。
凌辰的信息素毫无预兆地泄露，冷冽的雪松味裹着压迫感笼罩下来。
这是顶级Alpha的威压，足以让普通Omega腿软，让Beta呼吸发闷。
沈骁喉结动了动，却没像其他人那样后退半步。
他伸手抽走凌辰手边的文件，钢笔帽"咔嗒"一声弹开，在报表某行数字下划出锐利的红线："第三季度北美分部营收虚高27%，是康泰集团的财务造假。
"凌辰的眉峰微挑。
"上周三下午三点，康泰CFO与贵司前财务总监在君悦酒店307包厢见面。
"沈骁调出手机里的监控截图，"这是他们交易时的录音，重点在抹掉应收账款和分成比例。
"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
市场部总监张恒脸色发白地闯进来："凌总！
康泰那边说我们的尽调数据有误，要终止合作......""终止？
"沈骁转头看向他，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刃，"张总监昨天下午五点，在康泰总部楼下和他们的财务经理喝了三小时咖啡。
需要我调您行车记录仪的录像吗？
"张恒的脸瞬间惨白。
凌辰靠在椅背上，看着沈骁将一沓文件推到自己面前。
封皮上"北美分部整改方案"几个字力透纸背，末尾的署名墨迹未干。
"凌晨两点写的。
"沈骁淡淡道，"用的是您桌上那支万宝龙限量款——您昨天开会时说笔尖太涩，我换了日本进口的碳晶笔芯。
"凌辰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昨晚确实因为方案细节在办公室熬到凌晨，随手把常用的钢笔摔在桌上，骂了句"垃圾"。
那支笔他今早刚让人送去保养，按理说不该出现在新人手里。
"你......"他伸手去摸钢笔，指尖触到熟悉的檀木笔杆时顿住，"什么时候......""您摔笔的时候，我接住了。
"沈骁垂眸看他修长的手指，"当时您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养你们有什么用。
后来我查了监控，发现是张总监故意把咖啡洒在您的文件上，想嫁祸给实习生小周。
"办公室陷入死寂。
凌辰突然想起昨晚十点，他对着电脑砸键盘时，有个身影轻手轻脚进来收走了地上的咖啡杯。
当时他以为是大扫除的阿姨，现在想来，那道清瘦的背影......"所以，"凌辰的声音低了些，"你昨晚没走？
""签了24小时随叫随到的契约，自然要做到。
"沈骁抬眼，目光清亮得惊人，"而且，"他指节敲了敲整改方案，"康泰的财务漏洞不止这些。
如果您需要，我可以现在联系经侦队。
"凌辰突然笑了。
他很少笑，但此刻眼角的细纹里全是寒意："沈骁，你知道刚才那些话，够不够让你被康泰告诽谤？
""够。
"沈骁点头，"但他们不敢。
因为我在方案里附了康泰近三年的税务异常记录，以及......"他从文件夹里抽出张照片，"康泰董事长私生子的留学资金流水。
"照片里，一个年轻男孩在瑞士银行的VIP室前微笑。
凌辰盯着那张脸，突然想起三天前慈善晚宴上，康泰董事长拍着他肩膀说"小犬不成器，还请凌总多关照"的模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
"凌辰问。
沈骁低头整理袖口，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Beta，孤儿，清华金融系毕业，之前在华尔街做对冲基金分析师。
至于为什么来凌氏......"他抬头，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因为凌总是商界最有趣的猎物。
""猎物？
"凌辰的Alpha首觉突然警报大作。
"不然呢？
"沈骁走近两步，仰头看他，"您以为签了个Beta助理，就能把我困在24小时待命的牢笼里？
"他指尖轻轻划过凌辰的领带，"凌总，您闻到没？
您的信息素在发抖。
"凌辰猛地后退一步，后腰撞在椅背上。
他确实感觉自己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翻涌，雪松味里混进了一丝罕见的龙涎香——那是顶级Alpha在面对威胁时，潜意识释放的警告。
可沈骁只是笑了笑，转身走向门口："对了，您昨天说要开除的实习生小周，是我让他去给您送文件的。
他现在在楼下便利店打工，月薪三千，交着房租。
如果您坚持开除......"他回头，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我可以让他现在就跪在您面前，唱《征服》。
"门"砰"地关上。
凌辰坐在原地，盯着桌上的整改方案。
最后一页有行小字："凌总，合作愉快。
PS：您的咖啡杯该换了，内侧有茶渍，暴露您昨晚喝了至少三杯浓茶。
"他拿起钢笔，在方案封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墨迹未干时，手机震动起来，是张恒的语音："凌总，康泰刚才发来致歉函，说愿意重新谈合作......对了，沈骁让我转告您，今天的早餐外卖是他点的，虾饺烧卖还剩六个，放您冰箱了。
"凌辰盯着"虾饺烧卖"西个字，突然觉得空调开得太低了。
他起身调高温度，却在路过茶水间时，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推开门，沈骁正背对着他，往马克杯里倒牛奶。
晨光透过百叶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肩胛骨的轮廓。
听见动静，他转身时，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虾饺。
"凌总，"他眨眨眼，"要一起吗？
"凌辰的喉结动了动，突然闻到一股甜香。
不是信息素，是真正的食物香气。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凌晨到现在，只喝了三杯黑咖啡。
"拿过来。
"他冷声道。
沈骁笑着把杯子递过去。
凌辰接过时，指尖碰到他的手背，温度比常人高些——Beta的体温本来就比Alpha高0.3-0.5度，但此刻这热度，像团小火苗，烫得他指尖发麻。
"凌总，"沈骁歪头看他，"您今天下午要飞纽约，对吧？
我己经让助理把登机牌送来了，经济舱还是头等舱？
""头等舱。
"凌辰喝了一口牛奶，虾饺的鲜甜在舌尖炸开，"用我的私人飞机。
"沈骁挑眉："您不怕我趁机改航线？
""你敢？
"凌辰眯起眼。
"试试？
"沈骁笑得更嚣张，"反正24小时随叫随到，您随时可以把我绑回办公室。
"凌辰放下杯子，玻璃杯底磕在桌面发出脆响。
他看着眼前这个敢和他叫板的Beta，突然觉得，这场契约或许不会像他想的那么无聊。
毕竟，能把顶级Alpha的咖啡杯当玩具的人，从来都不是普通人。
"凌辰的声音像淬了冰的手术刀，划开总裁办公室的寂静。
新人站在红木办公桌前，白衬衫袖口规规矩矩扣到最上一颗，领带系得方方正正，连领带夹的位置都分毫不差——是他要求的"精英感"。
但此刻这张过分干净的脸，在凌辰审视的目光下，正泛起不易察觉的紧绷。
"听说你签了24小时随叫随到的契约？
"凌辰指尖敲了敲桌上摊开的财务报表，"Beta的体力，撑得住凌晨三点的并购案吗？
"沈骁垂眸看了眼腕表，上午十点十七分。
"凌总，"他声线平稳，"如果您需要验证，我可以现在开始工作。
"办公室的中央空调突然发出轻微嗡鸣。
凌辰的信息素毫无预兆地泄露，冷冽的雪松味裹着压迫感笼罩下来。
这是顶级Alpha的威压，足以让普通Omega腿软，让Beta呼吸发闷。
沈骁喉结动了动，却没像其他人那样后退半步。
他伸手抽走凌辰手边的文件，钢笔帽"咔嗒"一声弹开，在报表某行数字下划出锐利的红线："第三季度北美分部营收虚高27%，是康泰集团的财务造假。
"凌辰的眉峰微挑。
"上周三下午三点，康泰CFO与贵司前财务总监在君悦酒店307包厢见面。
"沈骁调出手机里的监控截图，"这是他们交易时的录音，重点在抹掉应收账款和分成比例。
"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
市场部总监张恒脸色发白地闯进来："凌总！
康泰那边说我们的尽调数据有误，要终止合作......""终止？
"沈骁转头看向他，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刃，"张总监昨天下午五点，在康泰总部楼下和他们的财务经理喝了三小时咖啡。
需要我调您行车记录仪的录像吗？
"张恒的脸瞬间惨白。
凌辰靠在椅背上，看着沈骁将一沓文件推到自己面前。
封皮上"北美分部整改方案"几个字力透纸背，末尾的署名墨迹未干。
"凌晨两点写的。
"沈骁淡淡道，"用的是您桌上那支万宝龙限量款——您昨天开会时说笔尖太涩，我换了日本进口的碳晶笔芯。
"凌辰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昨晚确实因为方案细节在办公室熬到凌晨，随手把常用的钢笔摔在桌上，骂了句"垃圾"。
那支笔他今早刚让人送去保养，按理说不该出现在新人手里。
"你......"他伸手去摸钢笔，指尖触到熟悉的檀木笔杆时顿住，"什么时候......""您摔笔的时候，我接住了。
"沈骁垂眸看他修长的手指，"当时您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养你们有什么用。
后来我查了监控，发现是张总监故意把咖啡洒在您的文件上，想嫁祸给实习生小周。
"办公室陷入死寂。
凌辰突然想起昨晚十点，他对着电脑砸键盘时，有个身影轻手轻脚进来收走了地上的咖啡杯。
当时他以为是大扫除的阿姨，现在想来，那道清瘦的背影......"所以，"凌辰的声音低了些，"你昨晚没走？
""签了24小时随叫随到的契约，自然要做到。
"沈骁抬眼，目光清亮得惊人，"而且，"他指节敲了敲整改方案，"康泰的财务漏洞不止这些。
如果您需要，我可以现在联系经侦队。
"凌辰突然笑了。
他很少笑，但此刻眼角的细纹里全是寒意："沈骁，你知道刚才那些话，够不够让你被康泰告诽谤？
""够。
"沈骁点头，"但他们不敢。
因为我在方案里附了康泰近三年的税务异常记录，以及......"他从文件夹里抽出张照片，"康泰董事长私生子的留学资金流水。
"照片里，一个年轻男孩在瑞士银行的VIP室前微笑。
凌辰盯着那张脸，突然想起三天前慈善晚宴上，康泰董事长拍着他肩膀说"小犬不成器，还请凌总多关照"的模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
"凌辰问。
沈骁低头整理袖口，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Beta，孤儿，清华金融系毕业，之前在华尔街做对冲基金分析师。
至于为什么来凌氏......"他抬头，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因为凌总是商界最有趣的猎物。
""猎物？
"凌辰的Alpha首觉突然警报大作。
"不然呢？
"沈骁走近两步，仰头看他，"您以为签了个Beta助理，就能把我困在24小时待命的牢笼里？
"他指尖轻轻划过凌辰的领带，"凌总，您闻到没？
您的信息素在发抖。
"凌辰猛地后退一步，后腰撞在椅背上。
他确实感觉自己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翻涌，雪松味里混进了一丝罕见的龙涎香——那是顶级Alpha在面对威胁时，潜意识释放的警告。
可沈骁只是笑了笑，转身走向门口："对了，您昨天说要开除的实习生小周，是我让他去给您送文件的。
他现在在楼下便利店打工，月薪三千，交着房租。
如果您坚持开除......"他回头，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我可以让他现在就跪在您面前，唱《征服》。
"门"砰"地关上。
凌辰坐在原地，盯着桌上的整改方案。
最后一页有行小字："凌总，合作愉快。
PS：您的咖啡杯该换了，内侧有茶渍，暴露您昨晚喝了至少三杯浓茶。
"他拿起钢笔，在方案封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墨迹未干时，手机震动起来，是张恒的语音："凌总，康泰刚才发来致歉函，说愿意重新谈合作......对了，沈骁让我转告您，今天的早餐外卖是他点的，虾饺烧卖还剩六个，放您冰箱了。
"凌辰盯着"虾饺烧卖"西个字，突然觉得空调开得太低了。
他起身调高温度，却在路过茶水间时，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推开门，沈骁正背对着他，往马克杯里倒牛奶。
晨光透过百叶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肩胛骨的轮廓。
听见动静，他转身时，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虾饺。
"凌总，"他眨眨眼，"要一起吗？
"凌辰的喉结动了动，突然闻到一股甜香。
不是信息素，是真正的食物香气。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凌晨到现在，只喝了三杯黑咖啡。
"拿过来。
"他冷声道。
沈骁笑着把杯子递过去。
凌辰接过时，指尖碰到他的手背，温度比常人高些——Beta的体温本来就比Alpha高0.3-0.5度，但此刻这热度，像团小火苗，烫得他指尖发麻。
"凌总，"沈骁歪头看他，"您今天下午要飞纽约，对吧？
我己经让助理把登机牌送来了，经济舱还是头等舱？
""头等舱。
"凌辰喝了一口牛奶，虾饺的鲜甜在舌尖炸开，"用我的私人飞机。
"沈骁挑眉："您不怕我趁机改航线？
""你敢？
"凌辰眯起眼。
"试试？
"沈骁笑得更嚣张，"反正24小时随叫随到，您随时可以把我绑回办公室。
"凌辰放下杯子，玻璃杯底磕在桌面发出脆响。
他看着眼前这个敢和他叫板的Beta，突然觉得，这场契约或许不会像他想的那么无聊。
毕竟，能把顶级Alpha的咖啡杯当玩具的人，从来都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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